『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明知道打不过纪砚清,死到临头,太子居然还想着能趁乱杀了北辰国主,然后自立为王。
比起纪砚清,那个身形瘦小、病恹恹的北辰国主显然更容易得手。
大家刚松一口气,大殿上只留下了少数士兵,即便是一直都在北辰国主身边的秦京生也没反应过来,太子那一剑,毫无悬念地刺入了北辰国主的胸膛。
“父皇!”纪砚清惊慌失措地喊道,朝着太子冲了过去。
太子狡猾一下,拔出北辰国主胸膛里面的剑,转而朝着纪砚清刺过来。
杀了一个已经够了,再杀一个,岂不是赚了。
纪砚清心思全在国主身上,没料到太子会突然动手,却是一旁的秦京生,拿起手中的剑,一剑刺穿了太子的喉咙。
太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纪砚清,他本想转过身去杀了秦京生,可是身体早已经不听使唤,僵硬地倒了下去。
红色的地毯上染上一片殷红的血迹,不少人的衣襟上,脸颊上,都溅上了温热的鲜血。
承恩殿里,寂静无声。
纪砚清搂着北辰国主的身体,早已经泪流满面,他哭道:“父皇,不要留下儿臣一人,别走,别走!”
国主黄色的龙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他握住纪砚清的手,和颜悦色道:“傻孩子,父皇年纪大了,总有一天是要离开你的。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娘,只可惜,再也没办法弥补了。”
薛绾蹲在国主身边替他检查伤口,这会儿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子心狠手辣,他那一剑,已经伤到了国主的心脉。
连薛绾都无力回天,纪砚清身子一软,哭的更伤心了。
国主却无所谓地笑笑,对着身后的穆公公道:“扶朕起来,朕有几句话想说。”
“是。”穆公公已经老泪纵横,小心地扶着国主坐起来,用袖子一个劲地擦眼泪。
国主握住了纪砚清的手,看向被一连串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强打起精神道:“传朕旨意,九皇子德才兼备,朕死后,即刻继任北辰国主。”
他缓一缓,又道:“你们都是跟随朕一起打下这片江山的功臣,从此以后,九皇子,还有朕的江山,就交给你们了。”
“臣遵旨!”大殿上文武百官齐声道,稀稀落落跪了一地,而就在百官的山呼声中,北辰国主闭上了眼睛。
“父皇!”纪砚清抱着国主的尸体,失声痛哭。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这么亲近。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薛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
国主的尸体被移走了,纪砚清要去守灵,安排其他事情,留下绿衣陪着薛绾回去。
也早已经深了,夜风有些冷。
薛绾跟着绿衣回听风阁,一路上心情始终不能平复。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其实纪砚清的安排她多少知道,这次大婚无非就是个幌子,为的是吸引皇后和太子的注意力去假山那里的地宫偷玉玺,可是谁让那个太子这么沉不住气,被这么轻轻巧巧地刺激了几句,居然要反。
得到消息以后纪砚清集合了他手上的所有军队,把太子抓了一个现行。
本以为还会费一些周折,这次倒好,太子死了,纪砚清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北辰国主了。
薛绾暗自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不好过,皇后和太子掌权,宫里面就是他们二人的天下,难为纪砚清还能整天嬉皮笑脸。
一路默默走着,到了听风阁门口,却看见秦京生正守在门边。
刚才在大殿上薛绾见识过了他的身手,这个对纪砚清言听计从的侍卫,居然骨子里也是个狠角色。
经过这一番折腾,秦京生显然也有些累了,正靠在门上休息,见薛绾过来,道:“薛姑娘,介意和秦某走一趟吗?”
他说着,对绿衣使了一个眼色。
秦京生也是听风阁的常客,绿衣见了,立即行礼退下了。
“什么事?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戴在他身边吗?”薛绾有些想不通,纪砚清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还不习惯对他下跪。”秦京生坦然一笑。
过了今晚,纪砚清就是名正言顺的北辰国主,而他,只是他万千臣子中的一个。再见面,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还有,我想让你和我去一趟地宫。”秦京生继续道,“我想,新君继位,没了传国玉玺怎么行?”
“找到玉玺需要玉佩。”薛绾直言道,这东西一直都是纪砚清收着的。
而且为了防备皇后和太子他们,玉佩必定是被藏起来了。
“小事。”秦京生淡淡一笑,带着薛绾径直进了纪砚清的寝殿,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打开那本书,玉佩就好端端地放在那里。
原来纪砚清在书里面掏了一个洞,把玉佩搁在里面,书架上的书那么多,谁会留心一本书呢?
“走吧。”秦京生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坦然地笑笑。
薛绾倒是不觉得奇怪,秦京生是北辰大将秦沐风的儿子,他和纪砚清年龄相仿,在花楼的时候也是同吃同住,对纪砚清的这些习惯,他应该清楚的很。
皇后和太子大势已去,两人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了,直接拿了两盏灯笼去了御花园,打开了假山那里隐藏的大门。
原来假山里面别有洞天,进门便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一直延伸到另外一扇门附近。
秦京生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那扇门疑惑道:“这些图案应该有什么寓意吧。”说着便开始摸索起来。
“等等。”薛绾拦住了他,看着石门上面的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曾经在母亲留下的旧物里找到过一块绣着奇怪图案的布,上面的图案,居然和石门上有些相似。
凭着自己的记忆,薛绾转动了门上的几个铁环,那突然便看着更顺眼了。
只是,那布匹是先皇后所赐,母亲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上面绣这么重要的东西呢?
还是说,绣的那图案,本就是先皇后的手笔。
薛绾还在琢磨这其中的联系,却听见一阵轰隆声,石门居然一点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