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你就是梁秋铭?”
尽管我刚才有跟江雅交代,现在的梁秋铭已经变得苍颜白发,可是现在江雅看见她的模样还是惊骇了。
没办法,江雅是见过梁秋铭的,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可现在的梁秋铭实在是大变样。
“是我。”
比起江雅的惊骇,梁秋铭倒是坦然的多了。
时隔一晚,她已经能够接受自己得变化了。
其实我不知道,对于梁秋铭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活下来。
是的,活下来,多么奢侈的事情,能够活下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至于现在的模样能不能见得了人,重要吗?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
容貌不再最多让人嘲笑,要是死了,那就连被人耻笑的资格都没有了。
黄土一具,世人悠悠一叹。
我没有跟梁秋铭陈述江雅给我带来的信息,毕竟这太惊骇了。
连续又死了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尸,怎么可能让那些愚昧的世人不惊恐。
更重要的是,如果让梁秋铭知道这件事,难保她不会崩溃,尽管我并不认为她会怜悯那对情侣。
但她,绝对会惊恐。
因为本该入了阎王殿的她,没有死。
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真的会放过她吗?
不乐观的说,我并不认为对方会放过她,一旦对方真正成长起来,她就要死了。
干尸?有可能会比干尸更严酷,成为孤魂野鬼?或是尸体无存?谁知道呢?
梁秋铭在对方手上逃脱,这必然会给对方更加挫败的感觉,这种人最是恐怖,一旦报复,必是雷霆万钧。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知道对手的半点信息,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隐藏在最高处,就这么俯视着。
俯视着芸芸众生,包括我……
在这场战役中,我无疑处在一个非常不安全的境地,对方不仅仅是针对梁秋铭,还在无形中针对我。
只是这针对还不是特别明显,因为他还在忌惮我也,就是说,现在的我,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比他强的。
不论如何,找到他,必须要找到他,无辜的人还会死去,杀戮之源永远不会停歇,恐怖,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是人,是鬼,还是僵尸,到底是什么,啊,他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嗜血,怕死,还很强大。
一个新型生物,最重要的是,他还认识我,同时,我对他,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会是我认识的人嘛?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也没有这般强大的存在啊。
傅红尘是我第一个排除的,尽管我并不熟悉他,但是他的实力我有个大概得了解,他做不到这般诡异。
有时候诡异不代表实力。
诡异的力量更多的是给人迷惑,真正论给人的攻伐,自然更看重的是实力。
短短一秒间我思绪万千,各种思路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在极力的找寻那一点线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想到……”
“没事,这也算是我在作孽吧,当初要不是我对张怡風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我……”
江雅语塞,显然是没想到梁秋铭能够那么坦然。
梁秋铭顿了顿,道:“其实能够活下来我已经感到莫大的幸运了,毕竟我的孽并不比吴海明要少。”
“哎,能够活着真好,失去的生命就当是我还给她的吧,余下的日子我就这般度过吧。”
对于梁秋铭的态度我倒是颇为钦佩的,一个高中生心态能够做到这般坦然,实属不易。
就算是成年人,突然间遭受这种变故估计也会承受不住的,生命啊,多么可贵的东西。
以前总觉得还年轻,现在失去了,想后悔也不行了。
这可真正是几十年如一秒了,数秒间,她的生命力就被剥夺了,这不是应证了那句话吗?
“其实昨晚……”
“哎,江雅,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有让你给我看看那些档案呢,说不定有线索呢。”
我赶忙制止了江雅想要说出口的话,现在绝对不能让梁秋铭知道昨晚有人替她死去了,不然她恐怕会直接崩溃。
江雅不是傻子,见到我眼神示意当下便是反应过来了,开口道:“哦哦,这个啊,我就是来找你一起去警察局的。”
“李道长,江警官,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梁秋铭狐疑的看着我们,虽然她变老了,但是思路无疑还没有受到影响,把我和江雅的那点小动作都尽收眼底了。
“啊?”
江雅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梁秋铭会这么敏锐。
让江雅说谎可真是为难她了,还没有说出口呢,脸就已经泛红了。
“哪有什么事,她就是怕给你心里造成压力,毕竟你也知道,干尸嘛,总会给人带来恐惧的。”
我打着哈哈,把江雅掩饰。
江雅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直点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种时候还是点头摇头比较好。
话说多了,总归容易错的。
“干尸?我现在这个模样跟干尸有什么区别吗?同样的干皱,以前我只在手机里那里用软件看过自己衰老的模样。”
“没想到啊,现在真的让我提前几十年看到了,原来我老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嘛?还行嘛,不算太差。 ”
梁秋铭说着,眼泪就要从眼眶中落下下来了。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未成熟的小屁孩。
我不由开始同情她了。
“其实你也不需要这样自暴自弃,说不定还有机会呢,也许我捕捉到他以后,他能够把生命还给你呢。”
“你有没有看过一些玄幻小说?现在你所看见的不就是一部小型的玄幻小说吗?既然玄幻小说里都能够做到这么逆天的事,现实中不一定不行呢?”
我开导着梁秋铭,以我多年的经验自然看的出来,梁秋铭所谓的淡然都不只过是她的掩饰,真正隐藏在内心的,只怕是真正的恐惧。
那种恐惧超脱了她的想象,以至于她根本不敢去幻想,只能把它深深的埋在心里。
这才是她淡然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