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翌日,裴丽娜去了医院拍片子,看看恢复情况。
江渔本想陪着,可裴丽娜说有谢严彬陪着,让她忙自己的事情。
江渔总觉得自己有好多事情要做,可是却也在家待了将近一整天。
直到吃过晚饭,裴丽娜又发了条微信说她和谢严彬准备去看电影。
江渔突然觉得自己身边很安静。
以前有裴丽娜陪着,顾寒城还会时不时的来烦她。
如今,顾寒城不知道在忙什么,她一个人静起来觉得很无聊。
依赖久了,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习惯。
什么时候缺席了,都会令人无比难受。
江渔又给江澄发了条信息,江澄说今天晚上还有应酬。
无奈,她独自一个人在别墅的后花园里散步。
突然觉得身旁的人都有事情做的时候,她自己有些无聊了。
好在家里的后花园很大,江渔觉得自己搬进这个别墅之后,好像还没在后花园仔细的逛过。
那姹紫嫣红的花都已经快要凋谢了。
凭白上放了一个夏天,无人观赏。
就在江渔散步走到花园墙角的一处草丛的时候,突然从墙边翻进来了一个人。
“砰。”
落地声响起。
江渔并没反应过来掉进来的是个人,一直以为是什么野猫之类的。
可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她打开了手机灯光照射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高高的草丛中躺着一个人形。
江渔被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会突然跳进她家里。
江渔紧张兮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就着朦胧的夜色,还有手中的灯光仔细的辨认了解。
眼前的男人身上穿着的白衬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而且撕破了好几处。
西装裤子看起来也泛着光,似乎也是血迹。
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这样的男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江渔向后退了一步,厉声质问,“你是谁?”
“我……”男人似乎艰难的爬行了一步,想要说什么,然而,他重重的又跌了下去。
江渔也仅仅只是看到了这个男人的侧脸而已。
金黄色的头发,深邃的眼眸,高高的鼻梁,瘦削的薄唇。
眼前的男子应该是个西方男子。
看着他受伤伤的这么重,江渔还是下意识的询问,“你究竟是谁?”
“有人在搜我。”男人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极为艰难和用力。
江渔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
男人艰难的撑起了头,那双宝蓝色的眸子看起来单纯极了。
江渔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再这样单纯的目的注视下,她卸下来了所有的防备。
男人没能撑几秒,整个人就晕倒了过去。
江渔看着别墅外面并没有什么痕迹,料想着这个男人应该是逃过来的。
有人追杀他。
眼前的这个男子应该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比江渔要大上几岁。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应该是一个富家少爷。
江渔心想着。
估计是哪一家的有钱公子哥被什么势力给盯上了吧。
她叹息了一声,走向了墙边,趴在墙上听了听,似乎没什么别的动静。
她伸手拉着男子,叹息了一声,“算了,帮你一把吧。”
江渔原本想要把这个男人扯到别墅里。
可别墅里的佣人要是看到她从院子里面拉了一个莫名其妙而且还浑身都是血迹的男人,恐怕后续有些麻烦。
再加上,现在院子里别墅距离实在是有些远。
江渔索性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抬头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木屋。
是之前花园里的工人堆放工具的地方。
打定主意,江渔拉着这个男人进了小木屋。
好在小木屋虽然有些残破,但是里面也有灯和一个简易的床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江渔费了半天的劲才把这个男人弄到床上。
“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
说完,江渔关上了小木屋的门回了别墅。
她在进屋的时候又在门口的水管洗了洗手,生怕手上的血迹会吓到别人。
小木屋里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转了转眼珠,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此时的他早就已经失血过多,脑部缺氧,整个人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不少。
他何曾这样狼狈过。
可是,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狼狈着过来的。
男子苦笑了一声,他原本想着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找个院子,了此残生。
反正他也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现在恰好遇到这样事。
不如就这样一了百了。
可是,他没想到恰巧跳进的这个院子里竟然有一个人。
而这个女人竟然连他的身份都没有问清楚,救了他。
救了他。
真是个蠢女人呀,万一他是个坏人,恐怕这女人马上就会死于非命。
他想起来自己刚才睁眼的时候朦朦胧胧看到的那一双干净又透亮的眼睛,有一种错觉,觉得像是星星在闪。
没错,就是星星。
他躺在一个只有木板的床上轻笑了几声。
真好。
真有缘。
原来老天爷都不想他这样,毫无成就的过完一生。
他这种人,原来也是有着些许希望的。
不知道他醒了多久,最终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昏迷了过去。
江渔从别墅里面拿出来止血袋和药的时候,看着木板床上都已经沾满了眼前的男人的血迹。
她无奈的咬了咬牙,伸手扯掉了男人身上的衬衫。
虽说是衬衫,可是都已经模糊的不成样子了。
她扯动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男人身上的伤口。
哪怕是在昏迷中,他依旧轻哼了几声。
江渔动作不由得放轻柔了一些。
等到衣服全部脱掉,江渔依稀还是看出来男人健硕的身体。
她这下更加肯定这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了。
这么白,一定是没见过什么阳光。
再加上身体有健身的痕迹,说明从小习惯不错。
“有点疼,你忍着。”
明知道对方已经昏迷了,听不到,她还是小心的叮嘱。
江渔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了血迹,又上药,最后才缠上了绷带。
做完这一切,江渔已经累得满头大汗。